每壹滴淚水都是妳的名字
當我捧起飄零在苔上的幾朵殘花,望著燕子在暖風中剪柳穿檐。如絲般的細雨,將我眼前的景象,密織成壹幅精美的錦卷。在詩壹樣的意境裏,我禁不住又想起,在杏花春雨中,妳撐壹襲紅傘,從那個青草萋蕪的渡口,飄然走進我的世界裏的那天史雲遜護髮中心。
那雙清純的眼眸,那對深深酒窩,那自然挂在绯紅臉頰的微笑。綽約的風姿,宛如淩波的仙子。我幾乎不敢正視妳,可妳卻大方地握住我的手,向我介紹自己。那熾熱的目光,似乎能將我融化。我的心在劇烈地加速,手也不停地在顫抖。也就從那壹刻起,妳就被永久地镂在我的眼底,刻在我的心裏。我以爲妳的到來,在我的生命季,留給我的將是絕美的盛世繁花。妳就是我在千年輪回裏,期許相遇的那個女子。
三月的柳林,飛絮濛濛。河水映耀著燦爛的陽光,蜿蜒東流。站在妳身後,靜靜地聽妳對著遠天輕唱,看著妳的纖指滑過琴弦。仿佛就連樹上的鳥兒,也都停止了鳴叫,在聆聽妳動情的樂章。相識兩年了,我真的不想我們之間的情感,就定格在友情之上。我也吹起了口琴,爲妳伴唱。當妳回過頭,讀妳如詩般的明眸,眼神裏充滿迷人的朦胧;望妳心泉湧流的瞳孔,像是令人癡醉的花叢;那長睫撲閃的萌動,猶如溫柔熏香的春風。
我用情地捉住妳的小手,生髮水放在心口。急切地問妳:“琴,我可以愛妳嗎?”但妳幾次欲言又止,眼裏頓時充滿了憂郁。“琴,可以告訴我爲什麽嗎?”妳頹然地抽出我緊握的手,含著淚說:“珺宏,妳是我今生遇到的最好的男人,但我真的不配。”妳慌忙收了琴,掩面淒然地跑開。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,只怔怔地看著無語怒放的野花。我知道,在心中熱烈期盼著的相愛,就會像這黃昏的落花,將隨流水黯然飄遠。
那個黃昏,我木然地孤坐在長亭,守著花落煙重的薄暮,望著歸巢棲宿的鳥兒,我的心裏只余下無助。琴,其實我早已知道妳過往的壹切,妳的心曾被壹個無恥的人,狠狠傷過。但那又有什麽呢,因爲我只愛如今的妳,不是去愛妳的曾經。琴,只要妳能接受我的愛,我會用壹生的時光,來撫平妳心頭的創傷。那夜我喝醉了,哭得像壹個無家可歸的孩子。我難過地倒在了河邊,頭枕壹溪輕雲,就抱著流風睡去,可淚卻壹直流到了黎明。
琴,我不知道妳爲什麽要躲避我?連壹個電話也不打,就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我。妳有什麽話,不能跟我說嗎?我真的不想我們的愛,就像流水落花那樣地傷情。就像驚鴻路過行雲,驚鴻飛去無蹤,行雲將與誰同?琴,相愛是兩個人的事。就像壹只手,怎麽也握不住流沙;壹只腳,又怎能走到天涯?我要的是,在相互對視的目光裏,有妳有我。在紅塵的滄桑裏,能緊扣著彼此的十指,任憑歲月的侵蝕。能夠在,哪怕很小很小的蝸居裏,相守相擁,從生到死。因爲我相信情緣,不相信誓言。我只要今生的相知相伴,我不要流淚的允諾,要到來世輪回的轉圈。
自妳走後,每個黃昏,我都會在妳撫琴輕唱的那個柳林等候。每當我凝望長河落日,孤村炊煙的時候,我總是冀盼,在那水天交結的盡頭,能煙斂雲收。而妳像依依赴約的湘靈,淺笑著飄到我的眼前,壹步步向我走近,讓我重溫相戀時的溫暖光陰。琴,妳知道嗎,在茫茫人海裏,遇上壹個人,只需片刻。而愛上壹個人,往往會付出壹生。有些情感,壹旦有了,就會被永遠地珍藏在心間。而愛這條路,不是我壹個人就可以走完。我只想和我愛的人,在陽光下構築我們幸福的愛巢。我不想,孤獨地守著壹段冷暖交織的時光,讓容顔慢慢變老。琴,回來吧,深深愛我,好嗎?
我就像被淋濕的那朵戀樹的花,再也飛揚不起的蕊片,也將隨凋零的紫姹紅嫣,墜入深澗。但要等我下壹次的盛開,或許已經是桑田滄海。琴,回來,讓我們默默相守,寂靜相愛。我真的不想,在孤寂的枕畔,夜夜盛開無眠的淚花。我真的不想壹個人鼻敏感,在時光的舞台上,獨自演繹著愛的故事。我的心,已走不出妳。我的眼裏,已經永久烙下妳的影子。我的血脈裏,奔騰著對妳的無限相思。我的每壹滴淚水,流出的全是妳的名字……
PR